男装店,手机,仁爱医院。
傅司渊心窝瞬间一阵绞痛。
他分明已经全部猜到,但还是自我折磨般低声问道:“她在男装店买了什么?”
韩钧硬着头皮回答:“姜小姐离开品牌店我去找店员打听了一下,店员说姜小姐买了一对袖扣。”
顿了顿,终于继续说道:“是店里价格最贵的。”
傅司渊沉默良久,终于声音嘶哑说道:“花……扔了,药膏转交给常易,让他送给姜小姐。”
韩钧还未来得及应答,傅司渊已经挂断电话。
傅司渊随手将手机放到床头柜,到底没有忍住,挥手用力向柜面扫去。
床头柜摆放的手机、还余半杯水的玻璃杯以及烟盒,纷纷被扫到羊毛地毯上。
玻璃杯里的水尽数洒落,悄无声息浸没进毛毯里。
傅司渊头痛欲裂,他抬起双手按揉两边太阳穴,无论他怎么揉,脑仁痛得简直要四分五裂。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柜,自然什么都没有摸到。
傅司渊这才反应过来烟盒已经被他扫到地上。
他低头向地毯望去,看到烟盒的位置,便弯身伸手去够。
结果东西没够到,反倒狼狈摔到地毯上。
好巧不巧,还正好摔到潮湿那一片。
傅司渊从地毯上爬起来,摸到烟盒和打火机,也不顾真丝睡衣已经濡湿,干脆倚靠着床沿坐到地毯上。
他颤栗着手指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到嘴上,又颤栗着手指,将打火机打着火,点燃香烟。
傅司渊沉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抽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头痛。
可是没有用。
他的头疼依然无法缓解。
傅司渊忽然想到什么,他猛然拉开床头柜抽屉。
一盒止痛药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盒止痛药是傅司渊彼日在医院和乔宗昊长谈完之后,头疼不止之际向医生要的。
傅司渊打开药盒拿出药板,取出一颗药片,张口放入嘴里。
水杯已经被他打翻,他也懒得去接水,直接用牙齿咬碎,咀嚼“品尝”黄连一般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