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容碰了软钉子，羞愤交加。

她脸庞的笑容仅仅僵硬三秒钟，便恢复如常，同样用最温柔的口吻，痛戳姜柔的伤疤：“抱歉，我刚才说错话，姜小姐去哪里是您的自由，但也仅限于这座主楼哦！姜小姐一定没有欣赏过外面的景色，那才叫——”

傅司渊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他没有理会李婉容，径自大步向前走。

李婉容自知触碰到禁忌话题，一时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立即闭嘴，向傅司渊追去：“傅先生，您等等我！”

傅司渊大步流星，李婉容连奔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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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只余苦涩。

餐厅只有他们三人用餐，吃的是中式早餐，种类很丰盛。

长餐桌上，傅司渊和李婉容并排而坐。

姜柔则坐在傅司渊对面。

李婉容自知说错话，餐桌上特别伶俐乖巧，尽量保持沉默，但是她特别会来事，会主动帮傅司渊剥水煮鸡蛋，看到哪样食物傅司渊多吃了两口，便会及时往他餐盘添加。

傅司渊并没有拒绝。

李婉容脸庞终于悄悄浮起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并且时不时偷偷望向姜柔，目露挑衅。

可姜柔从始至终都没有望向她。

哪怕一眼。

姜柔有好几次忍不住想主动开口同傅司渊说话，可就像她一眼都没看过李婉容一样，傅司渊从始至终也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他完全将她当做空气。

更何况李婉容在场，姜柔实在拉不下脸，她到底忍住没有开口。

傅司渊吃得很慢，让姜柔有种错觉，他是在照顾她吃饭的节奏。

转瞬，她又苦笑。

也许他是在照顾李婉容的节奏。

毕竟李婉容对他照顾有加，呵护备至，是人，都有恻隐之心吧？

傅司渊终于放下餐具。

李婉容也立即效仿。

姜柔同样也结束早餐。

傅司渊起身离开餐厅，向大厅走去，雷力立即上前，为傅司渊披上羊毛大衣。

傅司渊扭头望向如影随形的李婉容，声音温和：“李医生，我送你去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