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真是有点神经衰弱。
自从姜柔住院以来,每天傅司渊陪同姜柔吃早餐的时候,护工都会趁这个时间去买一束鲜花回来,这是老板交给她的任务。
只是没想到,今天傅先生自己买了花。
还是红玫瑰,红艳艳的,将整间氛围压抑的病房都映照得有了丝生气。
护工连忙迎上前来,接过玫瑰花小心翼翼放到茶几上,她正准备拿起玻璃花瓶,傅司渊已经抢先一步拿到手里:“我自己来。”
傅司渊来到病房,护工就清楚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做的,她当即悄悄退下。
傅司渊将花瓶里的花束扔掉,换上新水,将玫瑰花小心翼翼插入。
他刚将花瓶摆放到茶几上,卫生间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
即便只是极其轻微的响声,都第一时间被傅司渊捕捉,他立即转身,看到姜柔已经穿着浴袍走出来。
他当即从衣柜取出姜柔的换洗衣物,放到床上。
姜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径自走向病床。
傅司渊上前几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驾轻就熟去探她的浴袍系带,声音温柔如水:“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也不等我照顾你。”
话音方落,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小手,他心头一颤,姜柔已经抢先将系带攥到手里。
她垂着眼眸:“我有手有脚。”
她的声音,毫无起伏,仿若没有感情的傀儡。
这一刻,傅司渊的心脏痛到几近抽搐。
他可以接受她大哭大闹,打他骂他,却无法接受她对他麻木冰冷。
“你当然有手有脚。”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她白皙纤细的指尖:“你怀孕这么辛苦,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轻掰她的手指,她紧紧攥着,一如昨日死死抱着他的腿,好似生根发芽。
她微微抬眸,往日潋滟灵动的双眸无波无澜,如同死海。
姜柔一言不发,只是沉默注视着他,仿佛他们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傅司渊眼前一黑,怒火蒸腾,黑眸燃烧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