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收起狙击枪。
姜柔身体一软。
孟珧当即扶住她,口吻温柔:“阿柔,严刚最爱开玩笑,别当真。”
严刚挑眉,冲姜柔咧嘴笑:“珧哥说的没错,我这人就爱开玩笑。”
姜柔不关心严刚是否开玩笑,她只关心孟珧是不是在开玩笑。
因为她在孟珧眼里,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杀意。
她当然不敢表露,只是怔怔望着孟珧。
孟珧用纸巾为她拭泪,动作温柔,声音更温柔:“阿柔,在废弃厂房你拼死维护我,我知道,我若伤害他,你也会拼命保护他。我不舍得你伤心难过,你放心,只要他不上赶着找死,我不会动他。”
姜柔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平缓下来。
“我们还不起飞吗?”
“不着急。”
孟珧漫不经心把玩着掌心的定位芯片:“等他上来当面告个别,才有趣。”
凯撒酒店大门。
当劳斯莱斯险些撞上台阶,傅司渊急踩刹车,车稳稳当当停下。
他飞速下车,奔跑冲进酒店大门。
当傅司渊冲到停机坪,直升机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随时可以起飞。
傅司渊发疯向直升机跑去。
姜柔坐在舱门的位置,一眼便看到狼狈奔跑的傅司渊。
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角泛着刺眼的淤青,望着她的眼神,深情痛楚。
当临近直升机的距离,他终于停下虚弱无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
心脏被无情蹂躏,痛不欲生,就当眼泪即将落下来的时候,一具灼热的身躯从背后靠近,贴住她的脊背,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