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已经五年了啊。
她深陷痛苦的深渊,整整五年。
她也对他怨念深重,整整五年。
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摧毁了。
而人生,又有几个五年可以挥霍浪费?
姜柔怨念澎湃,她抬手狠狠抹去泪水,无视傅司渊哀求的话语,更加无视他一瘸一拐向她艰难挪步过来的身影,她深吸一口气,冲孟珧嫣然甜美一笑:“我愿意。”
孟珧悬空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沉稳落地。
他英俊的面孔再次绽放璀璨到近乎耀眼的笑容,立即温柔捧起姜柔的右手,准备将硕大的钻戒套上她白皙纤细的中指。
傅司渊的左腿仿佛和他作对一般,任他如何捶打都无法缓解麻痹,他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凶狠,几乎恨不得将腿捶烂,也是在这一刻,或许他狼狈窘迫的模样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时怜悯他,他的左腿终于不再麻痹,恢复正常。
不过数米之遥,他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像一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冲到孟珧身边,狠狠将他推开,随即抬起左手一把攥住姜柔的手腕,让她逃无可逃。
孟珧被傅司渊粗暴野蛮一推,直接摔倒在地,众保镖立即想冲上来,孟珧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保镖只得停留在原地。
孟珧从地上爬起来,将钻戒紧紧攥在掌心,冷眼望向傅司渊。
现在的傅司渊,无疑是一条狂犬病发作的疯狗。
偏偏这条疯狗还血统高贵,杀不得,虐不得。
如果傅司渊真在雪岛残了废了,那姜柔会恨他入骨,而傅司渊的家人兄弟也会对他进行疯狂报复。傅氏财团的综合实力远超自己,如果正式和傅氏财团结仇斗争,那自己这十多年所积累的权势,将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不怕万劫不复,他怕他再没有保护和拥有姜柔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