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煜正在翻动书页的手一顿,随即便浑若无事一般,继续翻阅下去。
那姓王的学生听了这话,故意提高声音,道:我才疏学浅,还需庄兄好生解释一番呢。
那庄小公子闻言,愈发得意起来,先是看了秦煜一眼,方道:
其实也不难,说的就是有些人原本出身微贱,也不知哪里来的大运过了这么多年不属于自己的富贵日子,如今真相大白,不说赶紧收拾铺盖,却还跟没事人一般摆着少爷的款儿,你说可厌不可厌?
此言一出,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他是在对秦煜指桑骂槐了,原来自打秦煜在这里念书,因他身份尊贵,不知多少人讨好他,偏他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
从前碍着他的出身,众人自然不敢理论,而且还要加倍讨好。如今既知道他是个私通所生的野种,哪还会再给他一分脸面?反倒连从前被冷落的旧怨也发作起来,便故意在这里阴阳怪气。
当下那庄小公子一说完,众人便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人故意道:
不止可厌,此人可谓是不知廉耻之极!
正是,这麻雀就是麻雀,一朝掉进了凤凰窝,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识相的,赶紧回自己那腌臜的麻雀巢里去罢!若被人扫地出门,又有什么趣儿?
秦煜坐在座位上,却是充耳不闻。
方才烨哥哥更衣去了,不在此处,他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趁机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