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自己号称神医,不知医治了多少疑难杂陈,此时却唤不醒挚爱之人。

他想到昏迷之前,嫂嫂的唇边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笑意。那笑静谧似水,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柔声道:

虽然我心里总是挂念着夫君,但有你陪在我和孩子身边,倒也没那么多不安了。

他留在嫂嫂身边,究竟都保护了她什么?!

他怎么对得起大哥,对得起嫂嫂,也对不起自己!

一念及此,玄昭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已不知不觉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陷进了皮肉里。而他握着秦雪纤手的那只大掌却始终轻轻的,仿佛怕吵醒她一般,丁点力气都不敢使。

忽听帘子一响,一个丫头端着铜盆进来道:

二爷,奴婢来给奶奶擦身了。

玄昭微微抬眸,见是一个眼熟的丫鬟,好像是嫂嫂身边贴身伺候,叫什么青杏的。他因听秦雪告诉过他,这丫头也知他们三人之事。

兄弟共妻、叔嫂私通,乃世所不容的乱伦之举,既然嫂嫂肯告诉这丫头,足以说明她极得嫂嫂信任,玄昭因而也不瞒她,点一点头,淡淡道:

我来罢。

说着,便接过青杏手中的巾帕,浸了温水后又轻轻拧干,俯身先给秦雪净起了面。

青杏站在一旁,见状眸光微闪,口中忙柔柔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