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霍陵虽生得俊美,但因常年在行伍间操练,肤色古铜,原不是面如冠玉的模样,但也因此愈显得英武阳刚。每常与秦雪在一起时,她一见夫君勇猛健壮的模样,便连骨头都酥了,可是今日他竟如此青涩——
四目相对,她忽然看到男人眼中神色——
复杂与迷离交织在一处,竟使他犹如一个误入凡尘的谪仙。
她尚不及想明白这股异样念头,忽听门扉一响——
吱呀声里,高大的男人迈步走入,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身上穿着绯色的武官蟒袍,行动间愈有一股轩昂之气,不是霍陵,还能是谁?
霎时间,秦雪的酒全醒了。
她呆愣愣地转头看了看身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门口的夫君。
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形容,一个英武阳刚,一个清冷似月。
那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玄色道袍,竟让她有几分眼熟。她方欲开口……
且说这青杏陪着秦雪从益艳郡王府赴宴回来后,因在廊下遇见霍陵,见他们夫妻二人这般情状,便知又有一番亲热,因而早就识趣地带着一众丫头婆子退下去了。
她原在窗下做针线,忽看到霍陵从外头进来,不由一怔。因想到大爷不是在屋里和奶奶一处吗,怎又出去了?自己一直坐在此处,也没见有人进出。
正疑惑间,有人过来道:“青杏姐姐,大爷叫你呢。”
青杏忙放下针线,拾了一下衣裳赶进上房去服侍。只见屏风后,早已抬上香汤浴桶,秦雪正浸泡在其间出神,青杏擦了擦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