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见状,早已呆怔住,先不提傅重洲半跪在她身前的姿态,这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肯伺候妻子浣足?
她还在娘家时,见惯了父亲左一个右一个地纳妾,那些侍妾的年纪有些逼她还小,父母之间早已“相敬如冰”,没有丝毫情谊,更何况这样的疼惜呵护,关切怜宠。
当下她忙慌了手脚,道:“夫君不可,你怎能,怎能伺候我洗……”说着便要将玉珠从傅重洲手中夺出来,他却握得紧紧的,抬头笑道:
“有何不可?只是帮你按一按摩罢了。”
只得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将自己两只绣鞋都除了,握着那白生生的脚丫儿放进热水中。
当下待众人退去后,秦霜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他的动作,不由心头一软,抬臂将他搂住:
“夫君,你这样岂不难受?日后若霜儿睡着了,也是……”
——说到后半句话,已是羞得垂首下去,傅重洲又爱又叹,道:
“霜儿的意思?”
秦霜虽羞,还是小声答:“嗯……”夫君如此疼爱她,她自然也想竭尽全力回报。
忽觉腰间一紧,男人深沉的视线凝视着她:
“那我,若不是你的夫君呢?”
她登时一惊,霍然抬头,目光还有几分茫然地看着傅重洲。傅重洲瞬间捕捉到她的慌乱,心头发紧,面上却挑起眉梢闲闲一笑:
“若我不是霜儿的夫君呢”
秦霜霎时间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自己方才会有那种猜测,怀疑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夫君……忍不住抬手在傅重洲腰上轻轻拧了一把:“霜儿才不是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却不知傅重洲正在心下暗叹,事情倒不好办多了。偏偏她如此柔顺贞静,让他根本不敢将实情说出口。
只是再这么拖下去,一月之期到了,大哥就要休了她,自己也就与她有缘无份,傅重洲思来想去,决定先寻机将此事告诉她的陪嫁丫鬟,若那丫头能劝劝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