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傻子好性儿,几次被针对也只是还回去罢了,才会纵容得袁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日如此行事。

娘亲亲手做的荷包,是那些人能用脏手碰的吗?他竟也没能护好,到最后,还不是要他来帮忙善后。

想到此处,秦煜又是两道淡淡眼神扫过,立马便有小厮上去好说歹说将林烨拉开了。此时袁源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只能躺在地上哼哼,他快速写了张纸条扔到其中一个学童手里,那学童看过后便走过去,不知在袁源耳边说了什么。

袁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只能不甘心地瞪了林烨一眼,随即便被人搀出去了。

等到郭钧进屋来检查众学童功课时,屋内早已恢复一片安静,丝毫也不见方才发生过斗殴的迹象。

郭钧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抽背功课,抽到林烨时,不知为何,他的唇抿得紧紧的,站起来道:

“先生,学生忽感不适,恐支撑不住了,还请先生准假。”

郭钧一愣,见林烨的面色确实十分难看,加之林烨素行良好,又有偏爱之心,便道:

“也罢,假我准了,只是你家人没来接你,如何回去?不如就先在我这里歇一歇。”

说着便吩咐小厮送林烨出去,秦煜低头看着桌上的书册,此时状似不经意地一抬眸,只看到了林烨的背影。

他心中忽闪过几分不安,但又不知何故,重新垂眸下去,只听得耳旁朗朗读书声,很快,半日辰光便过了。

近日因郭钧神不济,每日各家府上都是来接人的,秦煜一出门,便看到众小厮已围随上来,车驾也早已备好。

秦煜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众人皆不解其意,又深知他性子古怪,皆不敢相劝。等了片刻,方等到了池家赶车的李老头,秦煜暗自松了口气,正欲上车,忽听里头传来乱哄哄的一阵叫声:

“了不得!烨哥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