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
曹军大营。
“到底还是大兄啊,仅是讲一些话,说一些事,居然就让在江北之地的刘磐、刘虎、邓济等人都愿归顺我军了。”
在某处,夏侯楙难掩激动道:“如此以来,南郡这边的战事基本停下,除了肆虐各地的宗贼外,像样的反抗队伍就没多少了啊。”
“这样一来的话,继收复南阳郡全境,章陵郡全境,江夏郡全境后,南郡算是被我军实控起来了。”
“今下南郡之地,只能算是表面安稳了。”
一旁的张通听后,开口道:“想要真正实控起来,我军尚需派驻各部,在南郡各地屯驻才行。”
“这只是时间问题。”
夏侯楙满不在乎道:“待到各郡各部被大兄整合好,你觉得南郡会不被我军实控起来?”
对于这点,张通、陈化没有任何怀疑,别看他们年岁尚未及冠,但对于局势还是看的很透彻的。
再一个他们待在曹昂身边,曹昂有多忙碌,有多谨慎,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荆北之地今下的局势是日益趋稳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走吧,别耽搁公子的大事。”
而在此时,一直沉默的陈化,当即开口道:“今日公子要在军中,宴请文聘、吕介、娄发、沈弥、韩曦、邓济、黄忠等将,还有刘磐、刘虎他们,这要是我等的酒水还没搬到,是会叫公子生气的。”
陈化的话,叫张通几人纷纷弯腰搬起酒坛。
“哼,一群败军之将,为何大兄要如此重视啊。”反观夏侯楙却有些不高兴,“一个个那模样,真是叫人生气。”
尽管夏侯楙这样说,但他依旧弯腰去搬酒坛。
夏侯楙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一些人太冷漠了,甚至是带着抗拒与敌意的,他们心里是怎样想的,夏侯楙是能看出来的。
如果不是大局所困,那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归顺的。
这其中的代表,就是刘磐、刘虎二人。
随着荆北各地的日益趋稳,还有襄阳城内各方群体的抉择,使得这片土地上的冲突与矛盾锐减,而迫于种种因素影响下,一批统兵将校开始归襄阳,没了荆州州牧刘表这杆大旗,在各方势力开始向曹昂低头下,一些反抗得到的支持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没有。
最典型的例子,非刘磐、刘虎莫属了。
哪怕他们麾下仍有不少部曲,可没有充沛的钱粮支持,可愿意跟他们抗衡的人,却在不断减少。
而迫使他们北上的一大因素,那就是困在襄阳的刘琦。
如果他们不北归,刘琦的下场只怕会很惨。
一路无言。
夏侯楙一行搬着酒坛赶来中军帅帐,在与帐外亲兵点头示意后,一行便搬着酒坛走进帅帐内。
进来的那刹,一行就感受到不寻常。
这氛围太压抑了。
坐于帐内的众将,无不是冷着脸。
而当夏侯楙一行进来时,刘磐、刘虎冷眼看去,反观文聘、韩曦等将却露出复杂之色,先前在樊城一战被俘,他们是知晓些情况的,这个夏侯楙,跟曹昂的关系很近,乃是曹操极信赖的夏侯惇之子。
虽说荆州在过去远离中原纷争,可对一些对手的情况,了解还是有些的,特别是曹操麾下的。
在道道注视下,夏侯楙一行没有讲什么,自顾自的忙碌起来,根本就没有理会帐内坐着的刘磐一行。
“公子至!!”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道洪亮声响起,帐内气氛陡然而变。
本坐着的众将,有些站了起来,有些则依旧坐着,有些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一幕全被走进帐的曹昂瞧见。
曹昂脸上没有变化,但心里却生出些许感慨。
这就是荆州的复杂所在啊。
“大兄!!”
反观夏侯楙,此刻却有些激动,因为随曹昂进帐的居然是曹铄、曹休、曹真、夏侯充、夏侯衡、夏侯霸、夏侯称、夏侯尚、曹泰、曹演等一行人,这是夏侯楙没有想到的,可当见到自家兄长夏侯充朝自己微微摇头示意,夏侯楙立时就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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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在过去这些时日,被曹昂派去各地的核心二代都赶到襄阳了,这些二代子弟的变化是不小的。
“诸君无需多礼。”
在众人簇拥下,曹昂站于主位前,也不管众人是站是坐,露出淡淡笑意道:“今日在此设宴,就是为招待诸君,是探讨荆州今后该何去何从,所以无需拘谨,呵呵,都坐吧。”
曹昂的这番话,叫帐内众人露出各异神情。
而当曹昂撩袍坐下时,曹铄、曹休、曹真这帮人则一个个冷着脸,站于曹昂两侧,与典满一道负责宿卫。
今日的这场宴席,曹昂没叫于禁他们来,也没叫阎象他们来,无他,其麾下这帮文武有太多事要做。
“诸君能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扫视着帐内众人表情,曹昂保持笑意,端起眼前酒觞道:“诸君或许还不知吧,此前想趁乱杀进荆州的江东兵,已被我军在柴桑击败,统江东兵的孙策领兵回撤,此事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该叫诸君知晓。”
一言激起千层浪。
刘磐、刘虎、文聘、韩曦等一众将校,无不惊诧的看向曹昂,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孙策居然就这样败了。
“这不可能吧。”
而在此等态势下,刘虎却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