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
典满披甲挎刀,低首走进正堂,对倚着凭几,正接受大桥按摩的曹昂禀道,而在一旁呢,小桥正弹奏着古琴。
这状态好不快活。
“不见。”
闭目养神的曹昂,中气十足道:“我都染疾了,病重在榻,哪里还有精力去处置军政啊。”
典满嘴角抽动起来。
这十几日荆北诸郡是局势动荡,各地太守及各地驻防将军动作频频,在诸城抓人的抓人,杀人的杀人,在诸城外还捣毁一批庄园,这叫襄阳成了众矢之的。
关键是出现这种事,还叫很多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利益。
被抓的,被杀的,无一例外都跟各地肆虐宗贼有牵连,有勾结,意在扰乱荆州秩序,动摇荆州安稳。
这罪名安的,你找谁说理去。
“大桥啊,使点劲儿。”
小主,
在典满思虑之际,曹昂却缓缓睁开眼眸,笑着对大桥说道“我这腰啊太酸了。”
“是。”
见曹昂动手动脚的,大桥玉颊微红起来。
这段时日曹昂也没有闲着啊。
身边的女人要滋养吧,总不能叫她们独守空房吧?
这多不地道了。
听到这话的典满,哪里还敢多待啊,干脆利落的退出了正堂,而在正堂外站着的许仪、曹彰、夏侯楙几人立时围了上来。
“咋说?”
曹彰看着典满询问道:“刘巴他们聚在将军府外,这事儿可不小啊,大兄说见不见他们?”
“是啊。”
夏侯楙紧随其后道:“这次的态势明显不一样,肯定是有些人找刘巴他们了,刘巴他们也是被架着来的。”
“公子说不见。”
看着二人,典满表情复杂道。
“没了?”
“就这?”
还等着典满说下去的二人,见典满迟迟不言,无不皱眉看向典满。
“没了,就这。”
典满嘴角抽动道。
一想到适才听到的种种,典满就有些不知该怎样说。
这父子俩咋一个脾性啊。
连带着,典满看曹彰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你瞅我干啥?”
不明所以的曹彰,见典满如此看自己,不由皱眉道:“这事要解决啊,总不能就这样啊,不行,我去见大兄……”
“彰公子,您还是别去了。”
见曹彰如此,典满忙上前拦着,“公子有大事要忙,不见任何人,您还是做好份内事就行。”
“你说的轻巧。”
曹彰瞪眼道:“要不你去接待他们去。”
“是啊。”
夏侯楙紧随其后道:“你们跟我们换换,我等给大兄宿卫值守,你们去接待那些要见大兄的人。”
“呵呵,两位公子真会说笑。”
典满笑道:“末将这嘴笨,除了会值守宿卫,别的也不会,要不……”
“你别捎带我啊。”
一直沉默的许仪,此刻瞪眼道:“俺也一样。”
曹彰:“……”
夏侯楙:“……”
这段时日最遭罪的,最煎熬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彰、夏侯楙他们,因为曹昂对外宣称病重,有人想见曹昂,都是他们负责接见的,这可叫他们憋屈坏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