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谢明宇帮忙找的考官库里考官的培训和她自己的用心准备,姜雪绒毫无疑问成功上岸。
审计局相关负责同志到她们单位做政审调查后,差不多整个单位都知道她即将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体检,公示。
这个过程中陆续有热心同事上门恭喜,感叹她从毕业就进了自然资源局(机改前是国土局),一晃几年过去已经成长为年轻的老同志了。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姜雪绒都一一表示了感谢。
档案调转后,姜雪绒分几次请了平常来往较多的领导和同事吃饭,山水有相逢,她并不打算把这边的人际关系直接处僵。
最后一站,是约她在这个单位最要好的几个朋友。离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们既是同事,也是闺蜜。
关于她退出组织的“讨伐”从大家第一天知道她往外考试就持续到现在,但念归念,姐妹们还是衷心祝福她在新单位有好开始。
“都在A市,没差几公里,任何时间,打个电话就随叫随到”,这是她对好朋友的承诺。
喝了点酒,各自把平日里说不出口的感性的体己话都说了一遍。
姜雪绒揽过身边陆晓茜的肩膀,“茜姐,目前最让我牵挂的就是你了。你和俊哥是我一路看着走过来的,我真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但妹妹觉得,女人何必一味委屈自己,换个角度想,或许那件事就是个警钟,宝宝心疼妈妈,不舍你在这个男人身上受罪,所以给你提醒来了。”
张梅也接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一个人的本性如何,遇到事情时最能看清楚。他袁俊这波操作,属实不像个男人。”
黄文向来耿直,“要我说,早脱身早好,三只脚的蛤蟆难得找,两只脚的男人多的是,何必为了这么个货浪费你的光阴。”
尚玲一语道破天机,“道理都懂,但茜茜是保守派,她和谁都过得去,就是和肚子上那道疤过不去,生怕人家嫌弃。”
陆晓茜边喝酒边听姐妹们的肺腑之言,清醒的时候她们不会说得那么直白,但她分得清都是出于关心。
姜雪绒目光悠悠地看着她,“你要是说生过孩子的离异女性就没有幸福,广大女同胞都不同意。这受过高等教育的脑子,怎么就像被老太太的裹脚布缠住了似的转不过弯来呢?”
陆晓茜喝了一口酒,“不许人身攻击啊。”
姜雪绒伸手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神求救地看向张梅她们,“请求支援。”
黄文正想开口,被陆晓茜截去话头,“你们的意思我都懂,不用担心,离婚不远了。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是他强硬逼着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