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考虑工作了,活命要紧。”陶溪精准吐槽。

木窗外,一双黑沉的眼睛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

昏暗的房间内,一人跪在神像前,脊背挺直,眸色清亮如琉璃。双手合十,挂着一个青铜铃铛。

铃铛无风自动,轻灵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屋外不知何时挤满黑色的人影,扭曲的影子向那人身边游动,墙壁上的挂画飘荡,室内逐渐蔓延白霜,气温迅速降低。

影子停滞不前,迅速蜷缩回屋外黑色人影躯体中。

神龛里的神像骤然睁眼,眼神锐利冰冷。

“滚。”

声音冷漠如寒窟,险些将那些人影打散,他们畏惧,悉数逃散。

“你今天提醒他们太多了,要是按照你的玩法,实在无趣。”祂说。

神龛前跪拜的人不语。

“如今哑巴了,那接下来也不必多言。”

“叮铃铃——”

青铜铃铛剧烈响动,虞采桑抬头睁眸,与神像那双冰冷僵硬的眼眸对视。

敬神者在神龛前恭敬跪拜,神像重新垂目,铃铛声停止。

燃烧的酥油灯熄灭,灯芯跌入灯台中。虞采桑重新换上两盏,又将桌上三碗清水倒入水盂中,更换新收集的净水。

他将水盂放在门边,后脚刚跨出房门,整个人身形逐渐蜷缩,面部皮肤耷拉下,清澈的眼眸愈渐灰白,看所有东西都蒙上一层厚重的白雾。

【采桑,我回来了~】

脚背压下一点重量,一只小爪子轻轻扯了一下虞采桑的裤腿。他慢悠悠地半蹲下,将顶着黄皮耗子皮的小系统抱起来。

【怎么样?】

【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