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身为叶薰儿未婚夫的父亲,王室之侯,终究是为叶薰儿站起来了,想当个仁慈的和事佬。
“听闻你与北洲慕府有缘,又深受北洲慕府的器重,叶薰儿她到底是慕府千金,叶总司又何必咄咄逼人?难道非要把人逼死了,你才能如愿吗?”
永定侯的话滴水不漏,甚有水品,三言两语就给楚月冠上了尖酸刻薄的作恶印象。
“永定侯若要以王室侯爷之职,包庇叶薰儿,本座无话可说。”
楚月嗤笑:“若永定侯要论公道,谈公正,又怎会说出这般浅薄的话语?侯爷难道不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上武者,众生皆为平等,北洲慕府的声名,来自于世世代代的忠良和为国捐躯,与她叶薰儿有何关系?她若有能,纵然不是慕府千金,哪怕是路边乞儿,亦有飞黄腾达之日。但她若是个没用的废物,就算她是慕府后辈,除了玷污慕府先祖后,还有何意义?本座今日便问一问永定侯,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包庇叶薰儿的?”
永定侯被楚月条条是道给反驳得面色铁青。
他发觉这姑娘年纪虽小,但伶牙俐齿的,让人好生厌恶。
叶薰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如今,也就只有永定侯,才能保住她的总司之位了。
永定侯知晓叶薰儿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再与叶楚月争辩下去也于事无补。
要怪,就怪叶薰儿的胆小如鼠,让叶楚月抓到了把柄。
“是本侯浅薄了。”
永定侯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坐回了席位,朝两位大贤凌空一作揖:“此事,还是由两位大贤来定夺吧。”
叶薰儿的面色渐如死灰。
慕笙闭上了眼睛,两手握拳,亦是隐忍到了忍无可忍的阶段。
叶楚月!
欺人太甚!
楚月目光淡扫过慕笙母女,随后再看向两位大贤,拳掌随之相碰,发出沉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