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他多得罪一个人,他可以解决。
若她的身边,能多一些底蕴,便算是值得。
哪怕是缥缈的底蕴,都愿一试之。
她更懂的是。
抱枕的心情不好。
他……
许是有心思。
能让他这般心思沉重,萎靡如枯萎之花的人,定只有那位姜君大人。
正当楚月沉寂默然之时,男人忽然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地桎梏着,许是怕过于用力,弄疼了她身经百战鳞伤密布骨髓处的身子,稍稍遏制了深沉压抑的感情,松了些力道。
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发上,疲惫又无力,隐忍万分眼梢还是蔓延出了一抹绯红色。
他嘶哑着声,低低地说:“日后,不可取心头血了。”
“好。”
楚月立即应下。
夜墨寒苦笑。
“阿楚应得比谁都快,却屡屡食言。”
“这回,定不食言。”
楚月抵在男人的怀里。
温热的,暖和的,如冬阳,似夏风,还有一股熟悉到令人安心的冷香。
“不高兴了?”楚月悄然问道。
“没有。”他回。
楚月浅笑,“殿下说叶某是个食言之人,殿下又如何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