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裴世矩都在和裴寂闲聊时提起,此人毕竟年少,不识世间险恶,过刚易折。
李德武冷笑着在心里想,黄口小儿,如何知门阀之强,他日必有祸事。
只是十五道填空题,再加五道解释题,不多时,考核就结束了。
李德武收拢考卷,瞄了眼李善的那张,心里冷笑几声,这笔字果然没什么长进!
只是七个考生而已,众人都没有离开,很快就传来消息,十五道贴经,需答对十三道,五道释义题,需详解四道,七人中五人得过。
一位位进去又出来,外间还剩下两人,一位是李善,另一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李迁。
李迁先行入内,很快就出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久闻李怀仁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不敢。”正要进去的李善停下,回了一礼。
“在下贴经十五中十四。”李迁笑容温和,“不料怀仁全中。”
“足下亦知,贴经……主要看运道。”
李迁大笑,“德谋曾言,李怀仁平日和善,温文儒雅,但每每戏语,引人发笑,果然善谑。”
“足下与德谋兄……”
“德谋是丹阳房,某乃安房子弟。”
李善和李楷打的交道多了,曾经详细了解过,丹阳房和安房的先祖,都是西晋的济北、东莞太守李雍,两房来往颇多,向来亲善。
李迁和李楷关系极好,这么一叙,也不见外,李善多寒暄了几句。
“昨日德谋闻讯,去过朱家沟。”李迁笑道:“在下也是东山酒楼常客,过得几日,必能相聚。”
看来东山酒楼这几个月挺火红的,李善一边想着一边走进门,几个月后再次见到了一力将自己携带入军的李乾佑。
“小子李善拜见明府。”
李乾佑右手微抬,看向李善的神色复杂难言,这真是个能闹腾的小家伙啊,在哪儿都安静不下来!
在魏州筹谋建功,却在贝州闹出这等事!
但此时此刻,李乾佑也不好细说,只笑道:“当日你曾言,经义之道,只是略懂?”
一旁几个小吏都忍不住笑了……他们当日从李善手里学算盘的时候,这位少年郎也是这般谦虚,略懂,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