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由,俘获的战马都被任城王所夺……还请陛下做主!”
李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厮,话都懒得说,就想看李善到底想干什么……他很清楚,面前这位青年并不是那种以功自傲的人,不然也不会对无法晋职代州总管无怨了。
裴寂打圆场道:“怀仁,马引就在霞市,代州应该不缺良驹吧?”
“裴相误会了。”李善掰扯道:“但凡良驹,都送入陇西马场,次一等的马匹大都送往长安,商贾以粮换马引,再到长安选马……留在代州的,十不存一,而且往往都是难以上阵的劣马。”
李世民心里嗤笑不已,其他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
若是大战在即,李善在代州能组织起一支至少不少于五千人的骑兵。
李善摊手道:“更何况之前迁居云州、朔州百姓,若无耕牛,难以开荒。”
其他几位宰辅都不吭声了,一千匹骏马,五百头耕牛……这个分量相当的不低,霞市这半年送到陇西马场的良驹也不过就千余匹。
这时候,一人霍然起身,厉声道:“雁门大捷,生擒欲谷设,便居功自傲,此乃为臣之道吗?”
这人正是三省宰辅中和李善私人关系最好,同时性情也最为直率的门下侍中陈叔达,他往前两步,喝道:“突厥以此换回欲谷设,如何处置,自由陛下决断,身为臣子,如此索要,恃宠而骄!”
顿了顿,陈叔达补充道:“如此行径,还不请罪!”
李善一副幡然醒悟的神色,躬身道:“臣……臣……请陛下责罚!”
听听声音都有点哽咽了,李渊脸有点僵,无奈的摆手道:“骏马挑选入陇西马场,其余散于十二卫,耕牛留在代州……”
李善单膝跪地,“春耕已过,代州无需耕牛,更何况关中缺粮,还请陛下调拨关内道、京兆。”
后面的陈叔达满意的捋须笑着点头,却没发现上头的李渊一手抚额。
其他几个宰辅也看出了问题,李建成忍不住笑道:“怀仁立下如此大功,自当封赏,到底索要何物?”
陈叔达一时愕然,捋须的手顿了顿,感情前面都是在打埋伏啊?
李善仰起头笑了笑,“陛下,那三万男女……不如就留在代州、猩州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