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卿?”长孙氏眉头一挑,“怎么会是司农卿!”
“昨日御史弹劾怀仁擅杀俘虏,纵兵洗城。”李客师随口道:“据说中书省那边已经腻诏了,倒是巧的很。”
长孙氏哼了声,“御史台……哪个御史?”
“伯母,伯母……”李善赶紧劝了几句,支支吾吾低声说:“是西河郡公、清河县候……”
李客师噗嗤笑出声了,“是怀仁请托的吧?”
“你……”长孙氏无语了,“往自个儿身上泼脏水……还不如修养一两年,明年加冠后就要请期了!”
李善只笑了笑,“昨日也送了两件过去,平阳公主说可以在里面加些铁片,御寒的同时还能抵御弓箭。”
“不过此事要与少府那边商议……而且现在棉花还不多,需要大量种植。”
“所以才求了司农卿?”李客师摸了摸棉袄,“也好,也好……”
一边随口说着,李客师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事儿殿下知不知情……应该知晓吧,毕竟有凌敬在那儿呢。
三人坐下闲聊了一阵,苏定方也赶到了,他已经与李客师的长兄李药王幼女定亲,自然也是要来的。
长孙氏退去后院,李善、李客师与苏定方在侧屋坐定,才开始谈起正事。
“殿下有所警示。”李客师也不说客套话,径直道:“不管何事,二兄均不知晓内情。”
苏定方看了眼李善,他知道李客师指的是两件事,其一是李善的身世,其二是李善与秦王之间的瓜葛。
“小侄在陛下面前亦坦然直言,深恨李药师。”李善说的更加直接,“但李药师确为当世名将,出任代州总管,理所应当,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