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执掌宫禁那是护卫皇城,这包括了皇帝、太子、亲王、嫔妃……而李善却单单点出了陛下,柴绍不得不多想一些。
“三姐夫想多了……再说了,上次是三姐举荐定方兄,现在转回去了,礼尚往来嘛。”李善不等柴绍反驳,冲着来送行的窦诞招呼道:“光大兄,都准备好了?”
“正在征召药材、医者。”太常卿窦诞苦着脸,“护兵今日都已经带来了,但器皿实在一时半会儿打制不完。”
李善两眼一翻,“伤兵营没有玉壶春用,那就上书陛下,都是光大兄之责!”
现在李善也懒得保密了,实际上也没办法保密,干脆就在长安这边打制器皿,让太常寺的人手提纯玉壶春,然后将成品送到泾州去。
窦诞脸都绿了,小声骂道:“怀仁好不厚道,那杜执礼可是天策府属官……”
“那小弟不管。”李善嗤笑道:“他杜执礼要钱,让他去找少府、民部去,但少了玉壶春,小弟只管找光大兄的麻烦。”
走过来的窦轨皱着眉头,开口道:“自古以来,军中不携酒,此事无先例,既然陛下许之,光大不可推却。”
“叔父……”窦诞瞪了眼李善。
“光大!”
窦诞悻悻的应下,又拱手道:“还望怀仁此战奋勇,复三州之地。”
“放心吧,陛下钦点酂国公襄助,必能破敌。”
窦轨出任左千牛卫大将军,向来倨傲,苏定方奉命节制北衙禁军,窦轨从不上衙,不过对李善态度倒是不错,指了指不远处道:“此战除却五万士卒之外,陛下命长安令召集民夫,随军北上。”
李善遥遥望了眼正走近的几人,神色似笑非笑,为首的长安令李乾佑身后,正是县尉李德武。
“拜见邯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