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能悔婚?”崔信嗤笑了声,“放心吧,他李怀仁虽然不是什么良善君子,但也知礼,今日另有缘故。”
“另有缘故?”
“嗯。”崔信有些心不在焉,“都是朝中之事,你勿要过问。”
张氏有些担心,“怀仁去哪儿了?”
“不知道,或许是出门访友,去岁天台山一战后,他人脉颇广。”
张氏迟疑了下没再追问,转身正要离去,却见一人疾步而来,借着月光一看,分明就是李善。
“岳母大人……”李善也有些意外,张氏怎么跑到前院来了。
“怀仁……”
“咳咳。”张氏回头轻描淡写的看了眼,崔信立即住了嘴。
“怀仁这是去哪儿了?”
李善怔了怔,“今日与大郎、稚圭饮多了酒,适才去更衣了。”
崔信嘴角抽了抽……自己总不能解释,李善出门找了个友人家去出恭吧?
恭恭敬敬将张氏送走,李善向崔信投去鄙夷的眼神,也太怂了吧,人家一个眼神就让你闭了嘴。
崔信黑着脸进了书房,没好气问:“可还顺利?”
“顺利。”李善一路上都在复盘今晚的这次密会,“秦王颇为大度,亦有容人之量。”
“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