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李善这才发现新房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侍女,上前扶着崔十一娘……后者好像不胜酒力有些晕眩。
李善瞥了眼葫芦瓢,量还真不小……三姐真是好算计!
不用玉壶春是怕我干不了正事,倒了这么多米酒是为了让我干好正事!
“出去吧。”李善起身接过崔十一娘,搂着瘦削的肩头,将侍女赶出了新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郎君……”
“别怕,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李善伸手要去解衣裳,崔十一娘却条件反射的躲了躲,才低不可闻的呢喃了句。
“噢噢!”李善赶紧去将喜烛吹灭了,然后钻上床。
黑暗中,只听得见沙沙的衣裳摩擦声,夹杂着李善,随后响起李善绝望的声音。
“来人!”
门外等候的侍女小心翼翼的问:“娘子?阿郎?”
“点烛。”
侍女推门进来,点燃喜烛,转身看见面无表情的李善衣裳半解坐在床沿边,而自家娘子靠在床头,嘴角微翘,有些害羞,有些想笑,也带着几丝满意。
丢人啊,居然解不开!
猴急的摸了半天,把人家摸得火热最后解不开衣裳太狼狈了。
毕竟是深春时节,又是黄昏时分出门,崔十一娘虽然不是里三层外三层,但也穿的不少,最关键的还是,毕竟崔十一娘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女,即使是常服,也与周氏、小蛮大有区别……呃,其实就算是周氏、小蛮的常服,李善也不太擅长,但那时候可不会熄灯啊。
眼神示意侍女出去,崔十一娘好笑的依偎上来,下巴亲昵的靠在李善的肩头,“常听父亲提及,郎君留恋花丛,今日方知,此言不真。”
崔信你个王八蛋……李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侧着脸吻了口,“武德五年,在清河县城,乘船而离之际,你我初见,谁能想得到今日,多谢十一娘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