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付出的代价与可能的回报完全不成比例,这不得不让张仲坚心生疑窦,所以,唐俭心情轻松,而张仲坚紧缩眉头。
“来了。”
听到唐俭的提醒,张仲坚凝神细看箭楼上挥舞的旗帜。
箭楼最重要的作用不是让弓箭手居高临下,而是观望战局,迅速将敌军的动向通过旗帜传到指挥官那边。
片刻后,张仲坚轻笑道:“看来阿史那·社尔也撑不住了,来的是王帐兵。”
突厥人全民为兵,但作为这么庞大的汗国,突厥人自然也是有常备兵的,而且与寻常牧民不同,他们身上至少披着皮甲,手中拿着的是铁矛、铁枪,就攻坚的战斗力而言比寻常的突厥骑兵要强出不止一筹。
“王帐兵又如何!”张仲坚哼了声,“第三处的口子放开,放他们进来。”
失去了羊马墙的庇护,对唐军来说,最大的影响就是出骑兵的出击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因为羊马墙是留有不少供骑兵出击的口子的,但矮墙、壕沟与已经立了栅栏的营地不可能留出太多的口子,否则会成为突厥的攻击重点。
但即使如此,这些口子也是突厥骑兵攻击的重点区域,即使唐军在这儿布下了重兵,突厥骑兵还是要攻打这儿,甚至不惜让王帐兵上阵。
张仲坚冷笑道:“让阚陵做好准备。”
突厥阿史那王族的王帐兵非大战不出,与大唐交战的几年内,只有两次正式参战,一次是在顾集镇,另一次是在泾州。
前一次被李善、张宝相杀得落荒而逃,还能说是运气不佳,谁让李善神射呢,但后一次,却是正面交锋,被在北地初次展现锋芒的陌刀手杀得丧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