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这么多?
李善也觉得古怪,好像李建成一直在做即时通报啊,但立即回答道:“臣昨日深夜得接应出宫……呃,这个稍后再启禀陛下,从金光门出城时候已是凌晨时分,身边只有一名亲卫。”
“臣步行绕过长安回庄子,唯恐东宫截杀,绕了一大圈,直到今晚才抵达,那把火是那个亲卫放的……之前臣已经问过了,东宫在灞桥、长乐坡都警戒,无奈之下亲卫只能在永昌坊放火,用以示警秦王。”
窦轨忍不住问:“秦王殿下回京了?”
李渊都懒得理睬这厮了,二郎没有回京,长林军攻打天策府作甚?
看了眼李善眼中的血丝,李渊抚手在李善的肩头,“怀仁实在辛苦了,若非这把火,社稷难存。”
李善故作腼腆,想了想小声说:“伯父,观国公……”
话还没说完,萧瑀厉声喝道:“杨恭仁附逆,此等谋逆大罪,即陛下要宽仁一二,臣也要进谏,国法难容!”
窦轨点头赞同,“若谋逆大罪也能被赦,那还有何等罪不能被赦免?”
“若不严惩,只怕后来者不绝!”
李善瞄着脸色阴沉的李渊,小声说:“小侄只是……观国公长子杨思谊尚未出仕,必然没有被卷入……”
李渊叹了口气,“怀仁啊,你就是心软!”
一旁的窦轨嘴角动了动,李怀仁心软……这个评价这个曾经出任李善副手的宰辅有点无语。
萧瑀刻意换了个话题,“魏嗣王,太子何在?”
“囚于临照殿内。”李渊闷闷道:“这等逆子,这等逆子!”
窦轨瞥了眼萧瑀,换个话题也不知道换个恰当的,他想了想道:“倒是不知晓王君廓为何叛变……”
李渊脸色更难看了,儿子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早在武德五年东宫就已经成功笼络住了王君廓……李建成言语带着讥讽,难道这不是父亲您默许的吗?
李善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吭声,反正现在玄武门有刘黑儿,皇城有苏定方,天策府那边……应该能撑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