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茵的话让他弯腰拿酒壶的手一顿，他抬头看向华茵同时举了举手里的信封。君玉的信根本就没有收信人，若不是看过内容她不会确定是写给他的。

“先生是说这个呀！”华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拿起身边李先生放下的酒壶递到他手上道，“我与国师确有一段师徒缘分，却不是在此世。”

“不在此世什么意思？还是该说是此时？”李长生拍了一下额头叹息道，“倒是忘了姑娘是修道之人，和钦天监那些家伙一样喜欢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说着抬手，一只手里是大徒弟的嘱托，另一只手里则是人家送的佳酿，虽然因为它失了这个月的秋露白，但是这壶桃花酒有是丝毫不逊于秋露白的好东西。更何况秋露白每月都有，而这壶桃花酒这一生也许就这一壶了。

轻轻抿了一口桃花酒，李长生回头看向华茵。

“君玉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姑娘可愿留在稷下学堂？”

华茵摇头，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告诉她不要牵扯太多。所以如此天下骄子聚集的学堂是她首先要避开的地方……

“只需先生帮忙寻一个去处便可……”说话间华茵环顾四周一眼看到了天启城最显眼的地方，那里有着天启城最高的一座楼阁，“那里是什么地方？”

顺着她指的方向李长生看到了仙人指路台，“你倒是会挑的，那里是教坊三十二阁的地方。”

说着他回头看向华茵，“你若确定要去那处老朽倒也说的上话，只是你可不是个清静之地。”

“那就先谢过先生了。”说着华茵调皮的行了个弟子礼。

看着她李长生不由得想起的刚看过的信，信写的很克制，可字里行间的情谊他却感受到了。君玉动心了，并且和之前都不一样，这次他是动了真心的。可是……

李长生摇摇头，率先一步向着神仙指路台飞身而去。

华茵见状回头看向无心的方向，这是他的心结还需他自己解了才好，这么想着华茵迈步跟上了李长生的步伐。

二人在仙人指路台边上的阁楼顶上站好，李长生就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华茵后问道，“姑娘可擅长什么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