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壮烈发言,沈隽面上的神情并未有丝毫的变化,他走到宿陶的身前,直视对方的眼睛,“那天从赵革古屋子里跑出来人其实是你吧。”
没等对方回答,沈隽站直身子,缓缓地走走到桌子前坐下。
做完这一切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你知道夭夭的目的后,曾多次劝说她,但她并没有听你的话,反而转手就将赵革古杀了。”
“你去找她理论,正好撞上了我们,为了不让她被发现,你就冲了出来吸引我们的注意,没错吧?”
沈隽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裘于思斜着眼瞥了一下身侧这个突然间气场格外强大的男人,他此时也不太明白沈隽为什么要突然扯上最开始发生的事。
“第二件命案发生的时候,我迟迟想不明白二三楼的牌子到底是谁做了交换。现在我明白了,应该是有人通过密道交换了二三楼的牌子......”
“那个人,还是你。”
沈隽不顾对方想要辩驳的动作,继续厉声往下继续说,“至于第三次,时年出现的时机太过偶然,如果夭夭想要去实施计划,她怎么会忽视掉孩子的问题。”
“这一次,仍是你。”
“故意让时年叫我们去到现场,为的就是阻止悲剧再一次发生。”
而沈隽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人怕是在那一晚或者更早之前就知晓了他和宋淮止的真实身份。
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的时候,特意出现在他们的房前,透过猫眼去向他们示警。
也正是因为那次,沈隽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从始至终,他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让他们发觉疗养院的阴谋。
只是沈隽此时很是痛心,他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厉声道:“现在,你更是担下了这一切,去顶罪。”
“不过,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真的赎罪了吗?你确实是有罪的!”
“什么?”宿陶被沈隽的这些话给彻底震慑住心神,因为眼前男人所说的和他的想法完全贴合!
“她!”沈隽激动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正是因为你的每次相助,才更加有恃无恐的去实施一次次犯罪!”
“这才是你大错特错的地方!”
沈隽严厉的指责声落下后,整个屋子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宿陶才哽咽出声,他何尝不知自己说的那些都是借口。
是自己为了逃避心理罪责的不负责任的行为。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懦弱,这之后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蓁蓁她也......更不会选择用那种方式解决自己的生命。”
男人伸出手抚摸着脸上的疤痕。
不知何时,泪水竟沿着这条丑陋如沟壑的痕迹缓缓滴落。
自从知道夭夭的真正身份后,沈隽就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和夭夭名字很是近似的名字。
没等他继续往下追问,宿陶自己就开始了那很久之前的回忆。
夕阳西斜,天地间透着一种朦胧且神秘的气息,夕阳照耀下的大地仿佛沉浸在一片梦幻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