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却摇摇头,脸上也挂着一抹疲惫的笑容,“我只知道他回来之后就钻进研究室,耗费了数月的时间向众人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是那篇论文?”沈隽想到闻人查到的有关淳于生的生平简介。
老陈却失落的摇摇头,刚才讲故事时眼底的那抹光也转瞬即逝,“不只是那篇论文中写的那样。”
“他带回来的......是一整座白龟山。”
??
“什么意思?”宋淮止不太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老陈给出解释,“白龟山资源丰富,养孕着万千生物。它就像是一个聚宝盆,可以造物!只是那里地势偏僻,山峰险峻,那么多年来,从未有人真正的摸透。”
“而他是我见过在这个学术领域最有才华的人,他钻研学术的精神以及那极具灵性的意识注定是为了科研而生。”
“淳于生带回来的材料引发了学术界的热议,甚至很多理论让人耳目一新,仅仅那些材料就够人研究数年。”
听到老陈的称赞,沈隽感慨这人的才华,但还是好奇,“可是明明带回来的资料够人研究很久的,为什么后来......他还要回去?”
老陈笑了笑,稍顿片刻后,才幽幽回道:“这个问题当年我也曾问过他。”
“他说,因为要去赎罪。”
“赎罪??”宋淮止反问。
老陈点头,“白龟山是一个宝地,宝地具备灵性,不能轻易染指,这是学者的基本素养。淳于生将它拿出来公诸于众,相反的,作为代价,他就要在那里待上一辈子。”
沈隽惊叹于淳于生的纯粹,更钦佩这样为学术献身的能人。
“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在第二次进山之后,他就突然没了下落,我拿着他遗留下来的笔记,顺着笔记上他的描述,带着警员进山寻他,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老陈说了很久,直到第二壶茶水喝完。
这个故事才讲完。
“就没有了?”沈隽有些不甘心,如果只是知道这些,那老陈有什么不能告诉沈隽的。
“对,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老陈轻言道。
宋淮止却好奇眼前这位学者的境遇,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学术大拿怎么甘愿选择在警局里做一个档案管理员?
想到此,他忍不住问道:“那您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继续做学术研究呢?”
老陈苦笑出声,忍不住摇头,“从我进山寻他无果之后,我就再也坐不下来了。他说的很对,觊觎本不该的东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您......”宋淮止还要继续往下追问。
但老陈似是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便继续解释道:“至于我为什么选择这里,是因为......”
说到这里的老陈顿住,他那复杂的视线落在一旁坐着的沈隽身上。
就在宋淮止诧异的片刻,他感慨道:“你,你和他很像。”
“淳于生?”沈隽也有些诧异,对方原来一直都是有目的的徘徊在自己身边。
而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
老陈眼神有些飘忽,他就像是透过沈隽看他人的影子,“对,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你都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