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喉咙里有一团气,噎得她呼吸不畅,她感觉膈应又憋屈,内心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毕竟她也曾用心经营过这段婚姻。
“婆母同意吗?”
“这是陛下恩赐!母亲当然同意!再说,菲儿已经见过母亲,她那么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母亲特别喜欢她。”
婆母同意?!呵,好,好极了,她这一年照顾婆家的尽心尽力,全部肉包子打狗了!
陈葭将手从背后抽回,用手绢轻轻擦手,头也不抬地问:“尚未结婚,她就跟你进门?”
杨修不悦地提醒陈葭,“她不是进门!她是以客人的身份暂住!再说,她来之后,母亲陈年旧疴都治愈了,没想到她还会针灸之术。”
杨修一想到司马菲儿,他的表情柔和起来。
陈葭停下擦手的动作,“你出征前,婆母旧疾复发,阿珏的师父来府上居住,我与王澄大夫日夜轮班,昼夜不休的守着婆母,婆母才好转一点。她年纪不大,医术竟比王澄大夫好?”
医学是需要积累经验的,即便是天才的中医大夫,也要时间锻炼。她不解司马菲儿小小年纪,哪里来的本事,竟然比京都最好的大夫医术还好。
杨修盯着陈葭,语气诚恳,“母亲确实被治好了,我亲眼见到的。陈葭,我知道让你做妾委屈了你,可是,我真的太爱她了,你如果真的爱我,就成全我和她,好不好?”
陈葭扬起苦涩笑容,握紧已经粘上雨水的手绢,“让我和司马菲儿见一面吧,有些话,只能我们女人之间说。”
杨修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你和她没必要见面!她和你不一样,她只沉醉于兵法,不懂内宅阴私!而且,她家里很干净,不会带弟出嫁!”
“和我不一样?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礼部尚书养在乡下,上不得台面又带弟出嫁,全部心思都用来扶持兄弟,手段阴狠的内宅妇人?呵,我在你眼里是带着拖油瓶入门,会拖累你前程的累赘啊!”
杨修急切地打断陈葭的话,“菲儿绝对不会把弟弟养在夫家!再说,她那么善解人意,冰清玉洁,她是不会跟你见面,与你争吵,弄得大家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