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随后温声开口,“这件事万不可宣扬出去,勿要让其他人知道,恐会对君主不利。”
阿坦勒脸色一沉,碧眼眯了眯,随后哼笑一声,语气狂妄,“想对君主不利?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别到时候人都还没见着自己便先轮回去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年师兄着实辛苦,就让他去好好放松一段时间,勿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去打搅他。”
阿坦勒坐回原位,看了那迦法师一眼,轻笑一声,“法师对君主倒是百般纵容。”
那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音色润泽,“将军不也是吗?”
一域的重担,说担便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阿坦勒大笑一声,面部线条刚毅,音色浑雄富有磁性,“本将军只臣服于强者,任何权势美色都比不过君主带着我等征伐大漠的豪气冲天。
万壑争流,千崖竞秀,不敌君主领兵入阵,横剑迎敌,如今再无战事,君主想怎般便怎办,本将军永远站在他的身后。”
那迦轻笑一声,“小僧亦是如此。”
阿坦勒碧眼中盈满无限忠勇,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随后看着那迦,面露忧色,“法师医术高明,可有解君主旧疾之法?”
“师兄的旧疾经年之久了,小僧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破解之法,隐隐摸到了点门道,还要花些时间研究一番。”
阿坦勒眼睛一亮,激动开口,“无碍,有头绪便好,一定要为君主拔除这个软肋!”
那迦轻叹一声,润泽的目光看向檐角的红丝风铃,喃喃开口,“旧疾易解,连枝难除啊。”
“还妄法师倾力相助,寻得破解之法!”
“定当竭力。”
阿坦勒背着手出了玄音寺,眼眸转了转,对着身边的人沉声吩咐,“去将画殷召回,让他带着昭冥司的所有狱主赶去中原,守在君主身边,万不可让中原人冒犯了君主。”
“是!”
越过大漠戈壁,穿过重重关隘,入眼便是山峦叠翠,长河蜿蜒。
风拂山岗,雪似飞琼,带着江南女子的绰约多姿,独独不见浩瀚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