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那娄诘指尖沾着药膏,长睫微垂,轻轻在她的伤口处研磨。
看着暖玉般的肌肤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口,眼里一阵戾气翻涌。
突然,腰间一紧,一双如玉的手环着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只听那小丫头嘟囔一句,“哇呜,好香啊。”
摩那娄诘喉结滚了滚,纤长的睫羽下敛着汹涌的暗流。
良久后,他抬手将人抱起,放进自己的怀里,随后走到她的床榻旁躺下,将人压在自己身上,抬头亲了亲她的唇角,音色暗哑,“睡吧,本君守着你,无事。”
叶昭榆闻着极淡的檀香,像是一朝回到了玄音寺。
在落雪之时,听着那迦讲经,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随后沉沉睡去。
丛凝阁外,画殷抱臂斜靠在大红圆柱旁,瞥了一眼倒了一地的侍女,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郡主还得将碍事的人敲晕,可真麻烦。
枝叶扶苏,漏下月光,碎如残雪。
摩那娄诘背手站在廊间,抬眸看着清冷的月色,墨发飞舞,额前的缠枝抹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周身萦绕着肃杀,惊起了耳边的红穗,微微荡漾着。
他抬眸看着院中的十八道身影,音色冷寂。
“一到六位狱主,除了乌藉,其他人去太子身边查案,余下的人撤回,全部去做郡主的暗卫,若有危险,除之,可明白?”
“明白!”
摩那娄诘摆摆手,让人退下,随后负手而立,抬眸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琉璃色的眼眸幽深。
这盛京,可一点都不太平。
他的手无法伸那么长,将那小丫头与她在意的人完全护住。
就连慈悲,他都不敢轻易崔动,怕被有心人瞧了去,给小丫头招来祸端。
若是在西域,哪会这般束手束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自会铲除一切危险的存在。
摩那娄诘目光沉沉的看着越来越多的灯火,长睫忽闪。
怎样,她才能跟他回西域?
叶昭榆睡了许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
她看着坐在她屋子里,大快朵颐的人,缓步走过去,微微挑眉,“能胡吃海喝了,看来是没事了。”
萧瑶看着她眼睛一亮,咽下嘴里的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微微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