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目光一顿,扯着嘴角笑了笑,“谢归哥哥,你知道的,我本身便是最有利的条件。”
“叶昭榆!”
“别恼,又不是真的去,就是骗骗他们,将今日拖过去。”
叶昭榆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
“你想今日拖着病体去与北幽一战,拖到明日太子来援,可你我都不是神,血流尽了,会死的。
何不选一个轻松点的法子,我就一句承诺,便可拖到明日援军前来,谢归哥哥,一点都不亏。”
“他们凭什么应下你的条件!”
“就凭,我的命在我的手里。”
摩那娄诘听着往外走的脚步声,额头细汗密布,撑着身体想要坐起,却又无力的摔在床上,心中怒火中烧,拿起枕头朝着门口砸去。
“叶昭榆,混账东西!”
叶昭榆站在门外,听着“哐当”一声,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随后抬眸看向司葵,缓声开口,“照顾好他,别给他解药,你若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就站在门外,听不见就不算抗命。”
司葵清清冷冷的眸中扯出一丝笑意,随后抬手朝她抚肩一礼,“多谢郡主。”
叶昭榆抬眸看着碧空如洗的穹顶,轻叹一声,“谢什么,该道谢的人,是我。”
“郡主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还望郡主好好保重。”
“无碍,就去说几句话,不见血。”
司葵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一身黑衣端沉无比,青丝高束,脊背挺立。
像是……能遮挡风雨之人。
可明明,明明一个时辰前,她脆弱的都快碎掉了。
“驾!”
一阵马蹄声疾,城门大开,几人策马出城。
远远望去,只见一黑衣女子带人纵马前来,声势浩大,惊飞了一路尘土。
北幽大军立刻戒备,纷纷拿着兵刃相对。
领兵之人视线微压,看着策马前来的人,手猛然一抬,身后士兵瞬间收了兵刃。
叶昭榆阵前勒马,战马顿时仰头嘶鸣,双蹄高扬,随后重重踏在地上。
“我乃盛安郡主,此地乃中原疆土,尔等再不退避,不怕我中原铁骑踏碎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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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夷看着马背上威严十足的人,一身黑衣肃杀无比,铺天盖地的威压瞬间席卷而来,压迫十足。
领兵之人狭长的眼眸微眯,看着只带了三个少年而来的女子,随后又朝着黎州城内看去。
只见倒塌的军幡重新扬起,城楼上站满披坚执锐的士卒,他的心陡然一沉。
随后摸了摸弯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那郡主此番前来,是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