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那老东西还能坚持个几载,没想到还是高看他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他措手不及,慌乱过后,不得不开始着手安排身后事宜。
不过,终是不甘心。
若没遇见那小丫头,他这一生便就此作罢,不做挣扎。
可偏偏让他遇见了,让他怎么甘心!
天不遂人愿,那他偏要与天再斗上一斗。
阿坦勒眼睛一下瞪大,瞬间看向站在一旁的那迦,焦急开口。
“国师,你连君主的旧疾都能治好,这连枝你肯定也能解!你快想想办法啊!”
那迦眼中含着无奈,旧疾易解,连枝难除,看着紧紧握着拳头的人,轻叹一声。
“将军勿急,办法是有一个,不过存在风险。”
阿坦勒碧眼一亮,急急开口,“什么办法?”
“小僧翻阅大量残卷,根据拼凑起来的内容发现,‘连枝’实则乃一蛊术,种在人身上的‘生枝’与‘死枝’都是活的,并且单向牵制。
师兄身上的‘死枝’不可动,一旦惊动,立刻死亡,毒素片刻进入心脉,师兄必死无疑。
所以,只能从‘生枝’下手,‘生枝’不存在毒素,且存在只为牵制‘死枝’,保护宿主,对宿主无丝毫威胁。
我们只要保摩那娄严身上的‘生枝’不死,就算他死了,师兄也能相安无事。”
阿坦勒蹙了蹙眉,大手不停地摩擦着腰间刀柄,音色肃然。
“那东西不是与摩那娄严心脉相连,他一死,他体内的东西自然也活不了。”
那迦眸光波动,拨动着手中念珠,音色和缓。
“‘生枝’无法除去,只能寄生在人的血肉中,所以我们要在摩那娄严活着的时候,转移到另一个宿主身上。”
在知晓师兄身体出现问题后,他日夜不停的钻研,近日才刚掌握转移“生枝”的方法。
此法虽行,但风险极大。
两人得有绝对的信任,否则转移的过程中,新宿主一旦出现退缩,惊动了‘生枝’,很容易导致‘生枝’死去。
阿坦勒看了看自家君主,又看向那迦法师,见两人都平静无比,他心里高高举起的石头顿时放下。
既然他们如此淡定,那便说明此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