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华语气平淡,就好像说要换个菜品尝尝那般轻易,看上去把握十足。
“那公主可有新的户部尚书人选?”陆时礼拿过萧宜华的空碗,并且递上手帕。
“齐钰。”
“啊?”这个名字陆时礼很陌生,虽然对于朝中官员他听说过不少,但这个名字确实没什么印象。
“这个人是四皇兄母家的一个亲戚,按照辈分,甚至四皇兄都要称呼他一声表舅舅。”
“啊?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官员吗?”
萧宜华被他给逗笑,伸手掐住他的脸,“不是,他的年龄只比四皇兄大了六岁,今年还不到三十,只是辈分比较大。”
陆时礼握着萧宜华的手,轻轻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那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呢?”
萧宜华视线下移,看了眼自己被握着的手,嘴角细不可察的扬了扬。
“他也在户部任职,只不过是最底层的一个小官。户部目前是户部尚书秦与峰 一手遮天,户部的人多是官场圆滑之人,跟在秦与峰后面溜须拍马,有才能的正直官员都受到排挤,比如说齐钰。齐钰在户部只是挂个闲职,并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陆时礼默默点了点头。
“但,万一五皇子这次真的处理好了这个事情,那我们的谋划岂不是要落空了?”陆时礼低头看了一眼空碗,“公主要不要再来一碗?”
萧宜华站起身,抬脚往外走,“不必,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极度贪婪的人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更何况这次赈灾数额巨大,他一定会心动的。”
两人缓缓步入后院,院子里的梧桐已经开始飘飘扬扬洒下落叶。
陆时礼伸手挡住即将掉落到萧宜华肩头的落叶。
“欲望过于强烈,总是会迷失理智,我想,五皇子之前就是因为走运,一次次中饱私囊没有被发现,所以胃口越发的大。”
萧宜华冷笑一声,“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行径父皇未必不知一二,只是他母妃舒妃承宠多年,亲舅舅又贵为户部尚书多年,对了,还有太尉,也是他的表舅舅,因着这强硬的母家关系,父皇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