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礼苦涩一笑,“公主是最英明的主子,怎么会因为这个惩处尽职尽责的大夫呢。”
萧宜华上前一步,离门只有一掌距离,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好像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本宫不英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都活不了。”赤裸裸的威胁。
陆时礼有些支撑不住,只能靠在门上,语气认真起来:“公主,他们的确很尽心了,如果我没能挺过去,请公主饶恕他们。”
萧宜华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不,你不会的,本宫不能没有你。”
陆时礼眼眶微微发红,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他也离不开公主,开口却“咳咳咳。”
几滴血咳了出来,落在白皙的掌心里格外显眼。
这一幕正好被端着茶杯的小山看到,他顿时睁大了眼睛,立马就要大声喊大夫,却看到陆时礼迅速将一只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声张。
小山满眼担忧,急匆匆的走过来,把茶杯递给陆时礼,陆时礼接过一饮而尽,喉咙中的血腥味与疼痛感并没有缓解多少。
陆时礼将杯子递给小山,然后示意他先离开。
小山犹豫了一下,看了好几眼陆时礼,才默默走到另一个屋子里面。
“驸马,你还好吗。”萧宜华半天没听到陆时礼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
陆时礼将头靠在门框上,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公主,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
萧宜华一怔,成婚这么久,好像确实只叫他驸马,没怎么叫过名字。
“我知道这样有些僭越,可是我想听一次,您”陆时礼捂着嘴,血气翻涌间又吐出一口血,胸口像是有巨石压着,但他用力压着声音,没让萧宜华听出异常。“您能不能满足我,等我好起来,您再责……”
“时礼。”萧宜华低低叫了一声,有些不顺口,但此时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两个字。
萧宜华声音大了一些,“时礼。”
“公主,我在。”
“时礼,本宫,本宫想——”后面的话萧宜华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竟有些犹豫。
但陆时礼不敢犹豫,他怕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公主,自我出生以来,除了母亲之外,身边净是些无情狠毒之人,原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是您的出现拯救了我原本黑暗无望的人生,如果,如果有来生——”
“闭嘴,你在胡说什么,本宫只和你谈今生,你不要胡思乱想!”
“公主,谢谢您的宽容与宠爱,如果有、有来生,时礼,时礼愿意再入公主府,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