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萧宜华站起来,对着皇帝行了个礼。
“宜华这是?”
“父皇,驸马不止随军出行,一路上细心照顾儿臣这一个功劳。”
“哦?”皇帝抬眸,面上看着很和善。
“葵州瘟疫让很多百姓丧命,从都城带去的大夫也都束手无策。是驸马,想出了一本古书中记载过的治疗瘟疫的方子,并且完整的写出来交给大夫。”
皇帝也暗暗惊了一下,那些大夫他都给予了丰厚的奖赏,没成想首功在陆时礼身上?
“也就是说,是驸马救了那些百姓?”
陆时礼可不敢接下这么大的功劳,“回陛下,臣只是少时正好看过那本书,脑海中有了一些印象。方子写出来,都是大夫们细细斟酌才敢用到病人身上。大夫们衣不解带,尽心尽力,才有了百姓们的一片安康,臣不敢居功。”
“驸马也被传染了,大夫的药先用到了驸马身上,见效了之后才用到百姓身上。”
“臣能为百姓试药是臣之荣幸,要不我这无用之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皇帝看着他二人,一个邀功,一个自谦,搁这儿给他唱双簧呢?
皇帝轻咳了一声。
“看来是他们疏忽了,驸马这么大的功劳差点被淹没了。”
“朕刚刚说的依然作数,驸马想要什么尽管说。”
没等陆时礼开口,萧宜华正了正神色,无比认真的开口,“父皇,儿臣想为驸马求个恩典。”
“你说。”
“驸马才华横溢,虽然是儿臣的丈夫,儿臣开口不合适。但是,儿臣不愿让有才能之人被埋没,所以斗胆请求父皇赐予驸马一个恩典,给予驸马一个科考的机会。”
萧宜华的话掷地有声,惊到了殿内的所有人。
天启律法明确规定,嫡子科考之后,庶子方有机会参加科考,但实际上,庶子能参加科考的少之又少。
陆时礼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宜华,甚至宁可相信自己是听错了。
殿内陷入了一瞬间的静默。
皇帝的脸上平静如常,但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是默许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