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的啦,可是一个人喝闷酒不是会很无聊吗?我看妈妈她都是这样陪客人聊天的。”

“我只想安静。”

新条香递过酒来,将身体转向他,自说自话地讲了起来。

“如你所见,我家就是这么一个差劲的家庭。妈妈在家里经营着酒吧,每天应付着不同的男人,喝得烂醉醺醺。”

“爸爸也因为她这个样子抛弃了她,不过也难怪,毕竟世上应该没有男人能接受她这种,私生活糜烂的女人吧?”

“这点上我倒是还蛮理解他的,换作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虽说他们原本好像也是在夜总会认识的就是。”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等我攒够钱以后,我也会抛弃她,自己搬出去住,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然后我决定去见一面爸爸,虽然这么说……但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对他唯一的回忆也只剩下一句话和声音,所以在离开之前还得从妈妈那里问出来才行。”

她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棒棒糖,拆开包装吃了起来,然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我一直想为上次的事情对你道歉,不过因为加藤会长一直都是很可怕的表情,所以后面我也不太敢接近你了。”

“嘻嘻,不过能在这里见到会长也好让我意外。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堕落,但反而让我有种亲切的感觉,总觉得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关于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所以你愿意原谅我吗?”

房间里回荡着动画片的声音。

加藤悠介静静地喝完酒,把空杯递了过去,冷澹道:“你搞错了卖惨的对象,我对你的这些经历没有兴趣。”

“这样哦~”新条香点着脑袋,接过杯子倒酒,“那么你想要说说自己吗?看在钱的份上,我可以当个垃圾桶任你倾诉哦?”

悠介继续沉默,单手支着脸颊,无聊地看着电视,像是觉得画面里的《猫和老鼠》比她更有趣。

几缕银白的发丝从额角垂落,在灯光的映照下投射出斑驳的光影,错落地在英武的眉间飘荡。

他微眯着眼睛,像是有些瞌睡了,但眼中却不时摇曳着难以言喻的光,有些厚重和深沉,身上微微散发出一种孤寂的气息。

新条香倒满了酒,却不给他。

先是盯着他稍稍思索,然后又挪动着身体,像只猫一样的爬到他脚边,裹着黑色棉质过膝袜的双腿紧贴着臀部,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地上,并仰着头望他。

加藤悠介对此微微皱眉,撩开眼皮瞥向脚下,沉声问道:“干什么?”

新条香轻轻伸出手,将垂落在脸庞前的乌黑发丝撩至耳后,答非所问:“是说,你给我那么多钱,就不想做点别的事情吗?会长~”

她说着抬起左手搭在加藤悠介右膝,接着又抬起右手放上左膝,试探着将自己撑了起来,稍稍挺胸靠向膝盖。

加藤悠介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像是对膝间传来的柔软触感无所触动,却也未出声阻止。

新条香见此心中稍有定数,略微大着胆子将自己从地上撑起,并用舌头把棒棒糖的小棍推向嘴角,令起贴着脸颊,然后低头凑向悠介嘴唇,却被一只手抵在右肩,不得再近。

她疑惑地歪着脑袋,在那双澹漠幽深的黑眸中探究了一下,继而似想起什么的从嘴里取出棒棒糖,说了起来。

“啊~如果你在担心什么的话,我的第一次还在的哦?不论是初吻还是初夜。”

“在妈妈身边待久了,至少要找一个最有价值的人来做理财,这是为数不多的我从她身上明白的道理。”

加藤悠介微微眯着眼睛,放下手,沉默着说:“把酒给我。”

新条香灿然一笑,乖巧地转身去拿杯子,并把棒棒糖放在桌上,然后才回到他身边,分开双腿坐在他右腿的膝盖上。

继而又将杯子送到嘴边,皱着眉毛灌了一口酒,而后一边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化妆台上,一边将水光润泽的粉嫩嘴唇送到他嘴边。

——啾唔。

咕都、咕都、咕啾……

些许琥珀色的液体从唇瓣间溢出,沿着柔滑的脖颈往下滑,滴答滴答地落在胸口,在干净的白色短袖上晕开一小块水迹。

她的嘴唇香甜,带着些许蜜柚的味道和滑腻,给酒液赋予了一层新的口感。

加藤悠介喝了下去,口腔里干烈辛辣的感觉微微甜了起来,而新条香则是颦着眉头,只觉得嘴巴里面辣辣的,一点都不好喝。

两张脸慢慢分开,一根极细的水线在唇间稍微延伸后马上断开。

“呜哇……真的是好难喝呀。”新条香苦着脸吐了吐舌尖,双手自然地环在他脖子后面,而后吐出一口香息。

“呐呐,做我的小钱包吧?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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