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我去格尔木吗?”
“不错,他可以陪同你治疗,我把你们安排在同一间病房,你们可以互相照顾,行房事也方便。等你的精神病稳定下来,治疗得差不多了,我再去亲自送你们回沙城。”
老夫觉得甚好:“不错不错,真不错,能治病还能陪老婆,真好真好,佛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张岂山沉思片刻:“或许,明日?”
老夫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好,俺这就去收拾东西。”
他张岂山可真是个好人哎,考虑得如此周到。
很好,很好,非常好。
我和他二十多年的友谊,已经完全破裂。
他居然这么对我。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相互对视,各怀鬼胎。
空气沉寂了几秒,老夫转身打算离开,转身的片刻,我的笑容消失,换上的是憎恶的眼神。
就当我的手触碰到门,要打开时,张岂山叫住我。
“子墨。”他说。
我回头,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
“咋了佛爷?”
我对上他沉寂的眼睛,他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过来,里面暗藏着看不懂的情绪,仿佛抹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眼眸里似乎带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痛苦、纠结、挣扎、惋惜。
这些情绪互相交织,更看不透他的内里。
张岂山深深叹气,我感觉得到此刻的他,呼吸都带着疼痛。
他的声音略带颤抖:“子墨,我们认识多久了。”
他问这个做什么?
“快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前俺刚到沙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呃不是,是副官,你是第二个。”
张岂山抬头看向天花板:“快二十五年了啊,真快,你与族长结婚也有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