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以前一样去院子里分钱和洗漱。
穆原抢先一步把主卧给拦住了,指了指旁边上锁的次卧。“你去那里,衣服都在那里。”
“干啥干啥,你最近真是发什么疯了,还把衣服都清理到别的房间,咋的养女人了。”
“关你屁事,不去就臭着走十里地回家再洗。”
“那不行。”高宏伟瘪嘴去了客房,小半个月没来,这里空气都不好了。
“怎么衣服放得这么乱,之前不是摆弄得挺好的吗。”高宏伟哔哔两句,去洗漱,结果穆原又发神经,不让他用浴桶和洗脸架,就在天井边上冲。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揍你了!”高宏伟翻了两个白眼,他是穆原十二岁时候认识的,后来打过几次架,打着打着,打成损友。
随着穆原开始做这个生意,高宏伟也被他吸纳进来,遇到打架的事,高宏伟从来没怂过。
有时候,他比穆原更喜欢打架。
穆原几次考虑送自己兄弟去当兵谋出路,可惜了,他爹偷鸡摸狗,他小姨水性杨花,叔叔口花花骚扰女知青被判了九年。
就这,政审是别想过了。
干脆都收心了,专门搞钱。
别看两人平时灰头土脸的乡下人,高宏伟的老婆本都有四五千了,因此敢念叨要娶全公社最漂亮的女人。
穆原的嘛,不好说。
他在山里那几年,没少挖到有人为了避灾或者销赃,埋起来的好东西。
有些七八年都没人来找,这些东西明面上都是雷,谁碰谁死。
他缺钱,就刨了。
老物件不出手,样式普通的金银融了换钱。
变成钱的又生钱。
加上废品收购站这条线,又是按照那些老物件的样式,开始搜刮属于他自己的储宝箱,他隐约觉得,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就不可能永远都沉在地底下。
算起来根本算不清多少钱。
说起来,其实也是辛苦了四年,才过上敢说一句不缺钱的话。
至于宁向星当时三毛四毛的开价,他装得很感兴趣的。
感兴趣的不是三毛四毛五毛。
是宁向星。
高宏伟冲凉结束,一条毛巾从头擦到脚,舒坦的换了新衣服。
见穆原自己也是在天井洗澡,不计较了。
“呵,你这大,鸟终于要派上用场了。”最近这人的疯病,只有一个解释,有想娶回家睡的女人了。
真快啊,咋比自己速度快嘞。“看来这个院子我是不该随随便便进来了,我说,我把你隔壁买下来吧。”
“你买另外那一片的,住一起太扎眼了。”宁向星喜欢清静。
高宏伟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