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金彬这才松了一口气。
……
随着表扬信的念诵,宁向星的名字也在镇上圈子里传开。
委会那边调查了事实后,也给了宁向星表彰,奖励了搪瓷杯子和硬皮笔记本以及六块钱。
意图鼓励新老干部都和宁向星学习,实则也蹭一把热度,表示宁向星也是在委会的领导下思想先进的。
无论如何,宁向星名和利益都得了一把,他在镇上的官场圈子里,忽然就小火了起来。
代价是,一天之内就好几个陌生人跟他说话、交往,明明不认识还约饭,这对于想摸鱼工作、拒绝社交的宁向星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一天下来,光是应付主动过来结识的人,就觉得很辛苦了。
所以当看到父病危速回,这五个字的电报后,直接皱眉骂了一句麻烦。
这个理由,要是不回去,怕是又要借题发挥了,影响他现在的工作,是轻而易举,社会只会看你不孝,哪里会去追寻父亲的不作为。
要是不作为,你活得到现在这个年纪吗,还不是靠你爹。
手里拿着电报,宁向星喃喃:还是后世好啊,经济发展起来,年轻人一辈比一辈自信,一辈比一辈敢说敢做。
能轻易对道德绑架说不,也有更多的选择来对抗道德绑架,大不了拿着一个叫身份证的东西,走遍四海八荒,出国都行,有本事追着来啊。
现在……没个正当理由,没个介绍信,能走哪儿去?
“父病危,呵。”宁向星将手上的纸一张张撕碎。
他不关心渣爹的身体是不是真要崩溃,只在意精神已经崩溃过的宁金彬怎么有胆子跟自己玩拖延战术。
但仔细想想,那不是宁金彬能干出来的,只有可能是他那个妈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