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砚见她盯着自己,低头看过去。
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她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了自己。
是那种单纯的拥抱,并没有其他情感。
陆知砚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你每周割手放血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陆知砚睫毛颤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痛不痛。
小时候母亲第一次抱他,他很开心,结果下一秒手指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是他第一次扎手指,痛得大哭大叫,但是被母亲紧紧抓住手,看着那几滴血滴到容器里后才一脸嫌弃地一把将他推到地上。
“你生下来就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你没有资格哭!”
在儿子和陆氏的家族命运面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从此他学乖了,再也没有哭过。
甚至主动扎破手指,只有这样母亲每次才会摸着他的脑袋说真棒。
苏屏感受到他忽然抱紧了自己,然后弯腰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身子微微抖动。
他这是,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