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塞瑞亚也来过一回,她为黎宁带了本地的一些精致糕点,她对着黎宁告别:“我要去我外祖父家了,可能要离开几天,等我回来还会再找你玩的。”
于是圣子府又变的寂静了起来。
那些守卫们像是不知道阿兹拉尔已经消失了,又或者是得了什么吩咐,照常的值班巡逻,黎宁看着一队路过的守卫叹了口气。
“不然我也办个选妃?”这像是随口说的一句调笑,转身就被她忘了。
她将桌子上的花与利厄斯都晾在了外面:“利厄斯,太阳下山前为花浇水,记得拿回房子里。”
她回到房间里睡了一个午觉,太阳下山前她就已经醒了,从窗口看去利厄斯并没不在,视线移到了桌子上的花盆,黎宁僵住了一瞬,鞋子没来得及换就踉踉跄跄的跑下了楼。
花盆还在,但是内里种的一日萝已经消失了,桌面上散落着几瓣的花瓣,黎宁的心紧了紧。
“利厄斯...你做了什么!”
利厄斯并没有在,任她找遍了整个圣子府,利厄斯,与那棵一日萝都消失了。
绝望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一人萝是否真有作用,可一但寄托的东西消失不见,她的心也跟着跌落了谷底。
她又想起了阿兹拉尔,她也许有些恨他了,为什么阿兹拉尔会觉得自己一个人会好好活着呢。
说死,她是不能死的。
自己的这条命毕竟不再是自己的了,它更负担着一个名叫阿兹拉尔的人的灵魂。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她缩在阿兹拉尔的床上,嗅闻着其中的气味。
时隔半个月,哪还有什么气味呢,黎宁蜷缩住自己,止不住眼泪。
她从不在乎生死,生死大概只是一个界限,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她害怕的是...失去。
做了几世真正的人类,品尝到了人类是酸甜苦辣,她的思想已经从一朵花灵转变成了一个身正的人类,在天上时她从未想过会因为一个人流出那么多的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