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这几日一直在过肥宅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应付着粘人的温珣,玩着他为自己买来的手机里面的游戏,因此就算在中午醒了过来后也有些习以为常,但在坐起身时才猛然记起早上好像发生了些什么。
后肩还有一些隐隐的钝痛,黎宁轻声唤出小白:“小白,我早上是...在做梦吗?”
小白轻咳了一声:[宿主啊,这个...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她下床穿上拖鞋,去洗漱间里的镜子面前背过身去,肩头出现一只一只栩栩如生的玄凤,玄凤的眼睛赤红,饶是现在黎宁也觉得温珣刺的实在是有技术,与镜子里的凤眼对视的那一瞬这只玄凤像是活了过来般,再眨眼后就好像是错觉。
她不再看肩膀上的刺青,刺青上面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像是用于消炎的,黎宁不需要这个,满不在乎的洗掉了。
她醒来这么久都没温珣的声音传来,若是按照平时温珣听到声音必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她有些奇怪,擦干身体穿上浴袍后便推开了房门。
温珣的家是复式的结构,黎宁曾经去二楼看过,只有零星的两个房间和一架钢琴,她没什么兴趣,从未打开过那两个房间。
如今在一楼没有找到他,便想着去二楼看看,她放轻脚步,来到了二楼,打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房间的门,推开门后书墨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间书房,架子上摆满了书,书桌上是摆放整齐的毛笔,旁边的砚台上还有未干的墨迹,正中间摆放的宣纸上面有一团墨痕,像是曾经写上了什么字但是执笔的主人重新划掉了一般,看起来力道有些重,显然内心经过了一番挣扎。
她悄声退了出去,慢慢的走向二楼的第二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感觉心跳有些快。
又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透过这层墙壁好像与墙壁内的人对视了一瞬。
此刻的她无比确定温珣就在这个房间,她果断的推开门把手,正打算推门而入,却被里面由太阳折射出来的光线晃了一下眼睛,她眯了眯眼,待看清屋内的景象时突然愣在原地。
房间里都是金灿灿的珠宝钻石,窗帘上贴了一层保护膜,太阳可以直射进来,但是外面的人丝毫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景象,横在房间内的只一条木棍,成人手臂粗细的木棍两段被麻绳吊起。
她看向木棍上的生物,一时间失了神,那是一只赤金色的玄凤,它长长的尾羽拖到了地上,宛如一条赤金色河流,若是细看羽毛上的颜色并不是纯粹的红色,闪着些流光溢彩的彩色。
周围堆积如山的珠宝在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之下都黯然失色,他像是一个高高而上的神,慵懒在簇拥下缓缓睁开眼睛,赤红色的眼底像是在燃烧着火焰,那种热度一直燃烧到了黎宁的心底,黎宁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面前的这一幅美丽画卷:“温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