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只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等黎宁离开。
黎宁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去而复返,濯池听到声音后紧张的抓紧了床单,他咬着下唇,感觉刚才吃的药失去了作用,心脏又开始快速跳动。
黎宁轻声问他:“我叫黎宁,你叫什么名字?”
?
她在和自己说话?
濯池很不理解,这是什么激进派医生的疗法吗?
他上一次说话还是在去年,爷爷问他要不要去母亲的坟前祭拜时,他说了一个不字,仅仅一个字就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进了重症监护室足足缓了半个月,如今这个医生在干什么?想让自己开口说话吗?
他做不到,甚至感觉到了喉咙开始出现痛意,喘息声也变得粗重。
黎宁见对方没有回应,又接着道:“可以告诉我吗?我只觉得没有称呼很没礼貌。”
让濯池意想不到的是,黎宁上前了两步,蹲在了他的床边,两人挨得很近,他觉得如果掀掉被子后两人也许会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眼睛。
不过他不想看,他绝望的想着自己今天也许会被这个医生逼死在这里。
空气中一片静谧,黎宁蹲了太久腿有些麻了,她有些担忧的碰了碰濯池的枕头,试图让他注意到自己:“你还好吗?”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走。
“是又不舒服了吗?需不需要我叫人过来?”
滚,赶快滚啊。
“我去叫其他医生过来,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