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风的噪音太大,黎宁没有听到时桉的回答,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回答黎宁的问题,可她不在意,忧虑了几天的心里终于被驱散了些阴云。
时桉把摩托开到了机场,五年没有再骑过摩托的他有些激动,原本因为刚刚退烧有些苍白的脸又重新出现了血色。
到了北城之后,黎宁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和围巾,北城又开始下雪了,安子来接他们的时候雪正好停了下来,他打趣时桉的面子很大,连老天爷都赏脸了。
就算雪停了路况也是不太好,安子的车开的慢慢悠悠的,尽管车轮上装了防滑链,但有时候开着开着还是容易打滑。
他开了自己的车,一个很破旧的面包车,里面没有空调,车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说话时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了阵阵白雾。
安子哼着歌,心情很不错,他瞥了一眼窝在副驾驶闭着眼休息的黎宁,吐槽了一句:“真是大小姐,怎么坐游艇坐飞机就不晕,上了我的车就开始晕车了。”
车座被踹了一脚,他的身后传来时桉的声音,阴恻恻的:“别抱怨,开你的车。”
安子唉声叹气:“我说的是事实嘛,时哥,你说说你带她有什么用?我看就是个拖累,还浪费机票钱,不如带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游艇呢”
安子说这话有些冤枉黎宁了,他这车里厚重的汽油味加上一种廉价漆皮的味道,连时桉闻着都不太舒服。
只有安子乐在其中,对自己的车子宝贝的不得了。
时桉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她身体不好,拿着我给你的卡里的钱换一台车吧。”
他闻着北城熟悉的冷空气,轻声道:“你应该庆幸我带上了她。”
只隔了一天的时间,时桉却觉得恍如隔世,与离开北城之前相比,有好多东西悄悄的变了。
车子颠簸了一下,黎宁昏睡中的头撞到了车窗,时桉抬手将手掌垫在了黎宁的头下。
“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