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枕听罢,悠悠道:“你可知骗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肩上的绷带缠好了,接下来是腰上的伤口。
黎宁正专心的为他上着药:“什么下场,拔舌头还是拔指甲?”
说罢她就猛的一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手上的药瓶不小心拿歪了一下,碰到了楚应枕的伤口。
“嘶,你这个蠢货,轻点。”
黎宁立即拿稳了手上的瓶子,沉默着不再言语了。
“对不起少爷,我...”
黎宁有些犹豫,她想着楚应枕现在这么好说话,自己干脆把身份说出来算了,又不是故意欺骗,自己也算是有苦衷的,或许能获得楚应枕的谅解?
她给全部的伤口都上好了药,然后磨磨蹭蹭的起身,在心里想着说辞,想坦白这一切。
现在坦白,总比之后被楚应枕自己发现了要好。
她刚要开口,翠花就快步走了进来:“少爷,侯爷他现在有些忙,想让您帮他解决一些小事。”
楚应枕用胳膊支起脑袋:“我被打成这样了,和一个残废有什么区别,还能做些什么事。”
翠花挠挠头:“那少爷,我是说还是不说啊。”
“你且说来听听。”
翠花把刚才听到的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是当地的商贾周家,侯爷说周家的小姐逃婚了,周家找了很久,他们的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搜府,侯爷想让您来解决。”
楚应枕哼笑:“周家啊,我知道,当地的小地头蛇,他们家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已经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黎宁咽下了即将坦白的话,掩饰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楚应枕只知道周家明面上的那几个小姐,都是些嚣张跋扈的,可原主常年养在后院,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话说回来,侯府的后院收留了很多流民,鱼龙混杂的,确实很容易有人溜进去。
周家来的人很客气,表示只想在这些流民之中搜一搜,清远侯不想管这种小事,索性推给了楚应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