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燕危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这次罚你,你可有怨?”
燕危的眼神有些沉郁,他还穿着前两天入宫时候的黑色云纹锦衣,腰间挂着一个血红色的玉坠,这是燕家的传家之宝,燕晟没有得到的东西,如今在燕危的腰间挂着。
燕晟便是如今的帝君,当今的女帝要称呼他一声父君。
燕晟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燕危腰间的玉佩,他的长相自然是无比的美貌,不然先皇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娶了他做正君。
雨季的早晚都有些冷,燕晟的手里拿着一个温热的手炉,燕危与他相比,不像是他的侄子,反而更像是兄弟。
他看起来太年轻了。
燕危对待燕晟的态度也很奇妙,“怎么会,是我的错,我因为过于疏忽,才导致没有及时发现陛下昏厥。”
燕晟轻叹了口气,身后的宫女为他披上了披风,“早晨寒气重,帝君要保重身体才是。”
燕晟咳了咳,“说得也是。”
“我今日罚你,也是为了堵住众口,陛下毕竟是在你的眼皮子下面出了事,你难辞其咎,我不罚你,也会有其他人声讨你。”
燕危知道燕晟想听什么,他垂着头,“您是为了我好,多谢帝君。”
这下子燕晟好像已经满意了很多,他抬脚走向宫内,“你且在这里跪着,陛下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站起来。”
“那就让他起身。”
燕晟的脚步一顿,燕危也有些意外,他们齐齐看向殿内走出来的黎宁,她看起来虽然还有些病容,但是面颊红润了不少,现下正由红翘扶着走到了两人面前。
黎宁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但她不能痊愈,否则会有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毒害自己,她现在连是谁想加害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