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是程序理解不了复杂感情,你不懂大概是因为长了个榆木脑袋。”
下一秒榆木脑袋给他闭了麦。
小幽灵直呼小垃圾玩不起,可再骂骂咧咧苏云起也听不见。
一个人待在空间他的思维迅速发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个刚刚痛失爱人,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
以他近日狂看话本子里的经验来看答案是会。
那他岂不是错过了一场铁树开花的大戏?
小幽灵没注意到自己除了懊悔还有一丁点紧张的情绪。
苏云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酝酿好情绪后说道:“她可能是单纯爱你,没有你她就不肯独活,也可能她是知道那些老狐狸对你的死存疑,便选择用自己的命解你的困境,也可能是老狐狸害死她来逼你现身,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是为你而死,你若是继续消沉,她的牺牲就毫无意义,西北兵士和我们的努力付出也全部白费,以后窃国贼还会大开门户,放任外族来占领国土欺压百姓,这是你要看到的结果吗?”
她说得慢,慢慢入了元浩轩的心。
对了,他背负了无数人的生命和希望,不能就这么死了。
可活着真的太痛苦。
“道理我懂,但管不住心里的难过,都怪我考虑不周,只要我派人给她递个信儿她就不会出事,都是我害了她。”元浩轩像困兽般低吼。
“你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恶官势大,你尚在夹缝艰难求生,不能任性而为,你难过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哭完了还是条好汉。 ”
元浩轩咬着下唇,他堂堂男儿怎么能哭?
就算哭,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云姨,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苏云起依言照做,却见他手腕一圈又红又肿,磨得严重的地方可以见到鲜红的血肉。
“别乱动,我给你涂药。”
苏云起扶着他坐起来,找来祛瘀消肿的药膏给他涂。
云浩轩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和毫不掩饰的心疼, 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他小时候曾经问娘亲父兄为什么总不在家,她说因为他们想天下太平,希望所有生离死别能止于他们,希望家里最小的孩子能按新衣活着。
现在他懂了,也有了和他们一样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