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你说皇长兄是外人?”潘妃本不知道元休取野参的用意,只以为要送去梦月楼的。当下虽说心中明了,那嘴上却不肯让步:“谁知道你要送到哪里去?再说了,除了你我夫妻,其余的都是外人,王爷常常不遗余力为外人,倒把我这个枕边人抛诸脑后,我说的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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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休素来敬爱楚王,再者说,自古兄弟为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潘妃的话语无疑让元休大觉刺耳:“你简直不可理喻!”
元休怒冲冲地拂袖而去。潘妃登时气的涨红了脸:“准是又到那个狐狸精那里了。”心里愈发记恨刘娥,这边刘夫人、张妈妈少不得又是一番好生劝慰。
“三哥不必过分担忧,楚王肯定会没事儿的!”
“怎么会没事儿;圣旨已下,明天王兄就要流放去均州了。”元休虽说仍然忧心忡忡,但是听着刘娥的温言软语,那口气倒是明显的疲软下来。刘娥为元休沏了一杯热茶,又把元休头上的冠帽取下,轻轻为他梳理头发,元休微闭了双眼,叹了一声气说:“皇兄受宠时,是何等荣耀,一朝失势,直接贬为庶民流放,反差如此之大,想王兄的心理如何能够承受?”
刘娥说:“是啊,登高易跌重,只是我怎么觉得官家如此判决倒是有点儿像父子之间的置气似的。”
“哦?”
“你想啊,寻常百姓人家也有父子不合的,打个几巴掌,责骂几句都是常有的,不过风波过后,该怎么爱护还得怎么爱护不是?所以啊,现在官家和楚王,就是一对父子在怄气呢。再怎么吵,总改变不了血浓于水的事实。”
元休一把抓住刘娥柔弱无骨的小手说:“我的小娥真是解语花呢,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亮堂多了!”“那就请尊贵的王爷早早安歇吧?”
“哈哈,还不快替本王宽衣解带。”“是,奴婢遵命!”刘娥调皮地拱了拱手,却被元休一把拉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