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日在镇北王府里的观察来看,洛棠身上确实有大秘密,但他现在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只想看颜清会有什么反应。
颜清袖中的手猛的一滞,索性被衣袖遮掩住了,旁人察觉不到分毫不妥。
她的声音是出奇的平静,也没再否认了:“哪有什么屑与不屑,这次是我输你一局。”
虽然将计就计更有利于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亲口来问一问。
听到颜清承认了,江淮序眸色愈发深了,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他嗓音沙哑道:“阿清,我哪里不如他,你就不可以看看我吗?”
“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差不多,裴琢只是早我一天而已,这一天就相差那么多吗?”
值得你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哪怕不喜这些手段也能降低底线下手。
颜清被问的也有些沉默了,看着江淮序脸上难掩的痛苦神色,她的眸中不似方才平静。
相差的从来都不是时间,只是裴琢以前是阿兄,现在是皇兄,仅此而已。
颜清抬头望向天空的银月,月光的清辉都拢在了她眼底。
颜清没有回答江淮序的问题,而是轻声道:“淮序哥哥不可能让步,我也不可能让步,这注定是一盘死局,唯有斗的你死我活。”
江淮序闭了下眼,睁眼时眸底暗色翻涌,死局吗……
他偏要破局,置之死地而后生,偏要阿清心里眼里都有他。
先前是他想岔了,总想要阿清自己想清楚。
忽略了裴琢蛊惑人心的程度,单阿清自己怎么可能想的清楚呢,更何况旁边还有继承了裴琢血脉的裴时煜在。
要是没了大昭,没了裴时煜,阿清应该能想清楚吧。
想到这江淮序扯了下唇,掩盖了眼中横生的戾气,说了当初颜清在金銮殿中对他说的同一句话:“那本王和殿下就各凭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