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底翻腾的郁气,她抬手制止了梁涛,示意自己无事,并不用请林怀谷过来。
就这般缓了一会 颜清才低低叹了声道:“也是本宫这些日子懈怠了,才会如此。”
梁涛也叹了口气,宽慰道:“不怪殿下,京城离江南路途遥远,胥州太守行事又隐蔽,殿下远居京城如何能知晓。”
颜清抬眼凝视远方,轻声呢喃:“若皇兄在……若皇兄在他必然能做的更好。”
见颜清提起裴琢,梁涛也有些唏嘘。
哪怕他并不喜裴琢巧言令色的哄骗了颜清,让颜清对他如同亲兄,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有几分明君之相,只可惜早早驾崩了。
而他早逝也就罢了,还给颜清留下了个烂摊子,若是没有他们这些旧人护着,那些豺狼虎豹还指不定会怎么欺负他们安家军的小姐呢。
颜清在说完那一句后就没有再开口了,梁涛也陷入了旧日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陈承泽也早在之前就退了下去,把要和他一起留下来的兄弟都安排好了,连带着那些落草为寇的难民也安排了妥当。
直到半个时辰后,先前带范桥下去的兵卒又把他重新带了过来。
等范桥再次出现在颜清眼前时,颜清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面前这张脸不能说是跟之前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任谁也没办法把面前的糙汉子跟刚才文弱白净的青年人联系起来,只能说不愧是易容术,果真厉害。
颜清仔细端详了范桥一番,确定不会再让旁人把他认出来后,就让那兵卒把范桥带下去,隐藏进了假扮成护卫的禁军中。
范桥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迅速和那些兵卒混在了一起,让人看不出破绽。
待众人都休整完,陈承泽也安排好了留下来的兄弟,确保那些难民不会再乱后,颜清等人也启程了,朝胥州而去……